第 1 页 会阴痛神经因素临床诊疗思路黄博士中医诊所 第 2 页 课程结构 会阴神经痛的特点 四大神经分区3四大神经症状特点 四大神经的检查方法 针刺松解点及手法 患者教育 第 3 页 四大神经大致分区阴部神经(S2–S4):痛在正中髂腹股沟神经(L1):前上方浅表麻刺生殖股神经(L1–L2):大腿根牵到阴囊股后皮神经会阴支(S1–S3):会阴后侧痛 第 4 页 会阴神经的解剖起源:骶丛 S2–S4走行:(重点)坐骨棘附近 → 骶棘韧带之间 → 阴部管(闭孔内肌筋膜隧道)支配:1,会阴核心触觉。2,肛门外括约肌(控便)。3,阴茎/阴蒂背神经(性快感) 第 5 页 会阴神经的临床特点坐着痛最重。阴部神经受压高潮快感下降 阴茎/阴蒂背神经牵拉肛门紧 / 憋不住 / 便意异常。外括约肌神经受累 第 6 页 会阴神经外部检查骶棘韧带压痛PSIS → 斜向下 → 坐骨棘体表 → 按痛放射到会阴 → 阳性 闭孔内肌触诊(体表版)坐骨结节与大转子中点轻压 → 放射痛 → 阳性 第 7 页 […]
> View article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(九十一) ——真正的“闪腰”,是腰椎小关节囊嵌顿 过去,我们常说“急性腰扭伤”“腰肌劳损”或者“腰椎小关节紊乱”。这些词看上去都解释得通,但都太笼统,太抽象,总觉得落不到实处。真正让一个人突然痛得不敢动、直不起腰、翻不了身的那个“瞬间”,这些词是解释不清的。 真正的病因,其实是腰椎的小关节关节囊被卡住了,也就是腰椎小关节囊嵌顿。 腰椎小关节像门轴,在弯腰、起身、转身、打喷嚏等动作时,关节面都会发生轻微的滑动。有些时候,这个滑动方向偏得很小,有时候甚至不到一毫米,关节囊就被夹进了关节的缝隙里。关节囊内布满了神经末梢,极其敏感,所以疼痛不是“酸”,不是“胀”,而是撕裂样的剧痛。这时,身体立刻会做一件事,保护。多裂肌、竖脊肌、腰大肌、臀中肌这些深层肌肉会同时收缩,把腰“锁住”。所以我们看到病人是站不直、翻身困难、走路小碎步、咳嗽都会痛。这不是肌肉出问题,是肌肉在保护那个被卡住的关节囊。 也正因为如此,过去把这种情况叫“腰椎小关节紊乱”其实太模糊。它说不出病变在哪个结构,也解释不了为什么“弯得下、起不来”,为什么“咳一下就痛到不敢动”。“小关节囊嵌顿”这个名称,就比“小关节紊乱”更加准确和具体。它指出病变结构是关节囊,指出性质是嵌顿,指出表现是疼痛 和保护性痉挛。这样病就“看得见”、“摸得着”、“能对证”。 在临床上,它与“髂腰肌挛缩”是需要严格区分的。髂腰肌的问题多是因为大动作牵拉,比如搬重物、抬腿过猛、长期久坐后突然站起。小关节囊嵌顿则常常是在小动作时触发,如咳嗽、转身、从椅子上起身、弯腰捡东西。两者的动作模式也不同,小关节囊嵌顿是“弯得下,起不来”,后伸时最痛;髂腰肌挛缩则是“弯腰本身就痛”,病人走路呈腰前屈姿势。触诊也不一样,囊嵌顿时棘突旁的多裂肌呈条索样紧硬,而髂腰肌挛缩在腹部深压时有明显的防御性疼痛。另外一个非常有用的鉴别,就是托马斯实验,囊嵌顿一般为阴性,而髂腰肌挛缩为阳性。最后,治疗反应本身就是最好的验证,松髂腰肌以后能立即站直的是髂腰肌的问题;松深层肌和做小关节微调以后立刻缓解的,是关节囊嵌顿。 X光、CT、核磁看不到关节囊被卡。真正的诊断是“动作、手下的紧张模式和治疗后的反应”。如果松解深层肌,再做轻柔小关节松动后,疼痛能立刻下降,动作能恢复,那就是最可靠的证据。医学上,这叫治疗性诊断。 我自己临床中常用的处理方式有两个。第一个是让患者俯卧,在上端用天柱、风池调节脊柱整体张力,再让患者轻轻、缓慢地摇骨盆。大约十分钟一次,休息,再十分钟。这样做的目的不是摇松表层,而是让深层多裂肌的护锁反射松开,让脊柱重新开始“呼吸”。第二个方式,是抓住脚踝,轻轻提起双腿,同时让患者抬头、抬胸,骨盆贴床,形成一个前后对拉的“翘翘板”式节律性轻抖动。这不是“掰”,而是利用牵张和节律信号让关节囊自己退出来。真正松开的那一瞬间,往往不用病人说,他会呼一口气,腰自然就活了。 所以,【闪腰】不是肌肉的问题,也不是神经的问题,更不是简单的“拉伤”。它是一个结构性的小关节囊卡顿和深层防御反应的问题。
> View article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(九十) ——真正的医生,不是让病人做梦 今天,我治疗了一位高级别脑胶质瘤的患者。一位30岁,欧裔小伙子。他手术、化疗、放疗都已经做过,现在病情进入了相对平稳期。但左上下肢活动不便,特别是手活动僵硬。我们做医生的人都明白,这个病并不是“治好治不好”的问题,而是存活时间的长短问题。但很多时候,人们不愿意把这句话说出来。有人会说“再试试别的方法”,有人会暗示“说不定有转机”,甚至有人会直接承诺“可以治好”。可我知道,那不是医学,那是造梦。 我对家属说得很清楚,我不能治好这个病,但我可以让他活得更舒服一些,减轻肌肉紧张,缓解不适,【让身体和心不至于一直停留在黑暗里】。这句话听起来不难,但真正说出口,需要承担。它不是冷漠,而是尊重。 家属其实并不一定需要奇迹。他们真正害怕的,是那句:“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了”。【那种无力感,会让一个家庭的心一下子被掏空】。于是当我告诉他们:“我们还可以为他做一点事。”他们的表情松了一点,不是轻松,而是心有了落脚的地方。 病人自己也知道病情,他清楚未来。【我能给他的,不是治愈,而是被看见、被照顾、被理解、被当作仍然活着的人对待】。只要还有人在为他做些什么,他就不会掉进完全的绝望里。这不是技术,而是医者存在的意义。 这时,我意识到,我所做的,其实是一种“心理—存在—家庭支持”治疗。我在帮助患者保持一个人的完整,也在帮助家属继续表达他们的爱,而不是只剩无力和恐惧。我在帮助一个家庭不至于被疾病击碎。这些内容不会写进指南,也不存在于医学教科书里,但这才是真正的医学。 我常常记住一句话,真正的医生,不是让病人做梦,而是在病人最清醒、最痛苦的时候,仍然让他有继续活下去的理由。 今天,我真正做了三件事,家属从“无能为力”走到“我们还能陪他做点什么”;患者从“绝望”走回“我仍然在活着”;而我自己,在医学与人性之间,守住了分寸,没有夸大,也没有后退。 原来,医者之道,在术之上,更在人心。
> View article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(八十九) ——我们容易被医学温柔的”驯化“ 我今天想聊一个挺现实的话题,为什么现在很多病人,甚至医生自己,也都活在一种“医学幻觉”里。就是很多不合理的事,我们都觉得合理;很多治不好的病,我们也能接受,甚至觉得理所当然。 其实,这是一种被“驯化”的结果。我们被现代医学的仪器、流程、头衔、宣传,一点一点带偏了。它看起来很科学、很先进,但很多时候,它只是“看起来”合理。 很多人看病,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:“检查都正常啊。”但问题是——你手还在麻,头还在疼,腰还在酸,这就是问题啊!做了核磁、B超、肌电图,全都没问题,可是人明明难受。于是医生说“没事”,病人也能接受。 其实我们被仪器驯化了。只要机器说“没问题”,我们就觉得自己没问题。但人不是机器,仪器看到的只是结构,而真正让你难受的,往往是功能出了问题。比如神经被压了、筋膜太紧了、肌肉太僵了。这些机器根本查不出来。 还有很多时候,医生说:“这个病现在医学还没办法。”病人听了反而松一口气,觉得“那我也没办法啊”。其实这句话很多时候,不是“医学没办法”,而是“这个医生不知道有办法”。 像有些手麻、腿麻的病人,查不出问题,其实可能是斜角肌卡压、旋前圆肌卡压、筋膜黏连。如果医生懂这方面的知识,用肌肉松解、筋膜治疗,都能改善。但他不懂、不学、不查,就说“没办法”。而病人也被驯化成了相信“没办法”——这其实是最可怕的一种幻觉。 现在很多人相信“越大的医院越好”“越有名的医生越行”。觉得只要找到了教授、院士、专家,就一定能治好。可是,专家也是人啊。他在家是丈夫、是爸爸、是儿子;坐在地铁上、排队买咖啡时,也就是个普通人。他没有九头六臂,也没有万能的答案。 只是因为我们不了解他,被他的头衔、职称、照片、报道迷惑,就以为他能解决一切问题。但实际上,他也有盲区,也有他学不到的地方。真正能帮你的,不一定是最有头衔的,而是那个愿意认真听你说、愿意多花时间想一想、查一查、摸一摸你哪里疼的医生。 我们都被温柔地“驯化”了。我们这一代人,其实都被现代医学“驯化”得很温顺,医生说查就查,医生说没事就没事,医生说没办法就算了。我们被教育要相信科学、相信医院、相信专家,但从没被教过,要相信自己。
> View article这是一位 40 岁男性患者,肩膀疼了一个多月。他一直以为是肩膀拉伤、肌肉或肌腱的问题,但经过详细检查,肩膀本身并没有任何压痛点,只是在活动到某个角度时疼得厉害。 我怀疑问题不在肩,而在“上游”——颈部。按压颈部的 天窗穴(斜角肌区域) 时,他的肩外侧立刻出现放射痛,正好就是他平时疼的地方。继续按压约一分钟后,疼痛明显减轻,肩膀的活动度立刻变大。 随后我在天窗穴进行针灸和拔罐治疗,结束后他的肩部“被卡住”的感觉完全放松,疼痛减轻了大约 30% 到 40%。 这个病例说明,很多肩痛并不是真正的“肩膀病”。真正的根源,常常在颈部的斜角肌压迫神经。找到源头,松解关键肌肉,疼痛自然解除。
> View article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(八十八)——医者当识轻重缓急之道 在行医几十年的过程中,我越来越体会到一点,真正的医者,首先要懂“分寸”。这个“分寸”,不仅仅是针刺的深浅、用力的轻重,更是判断的分寸、取舍的分寸、针具的分寸。 现在的针灸医生,往往走向两个极端。一个是学习了针刀医学后,便觉得它无所不能;另一个就是,巧用毫针是最高境界。两者看似不同,本质上都是“失了分寸”。 很多善用针刀者,看到哪里痛,就想“切、剥、松”;就是对于高血压、糖尿病、焦虑症、失眠、更年期综合征等,也都用针刀去治,似乎刀一出,百病可解。但刀有刀的边界,它是用来改结构、松粘连、破瘢痕的,不是用来调节神经、内分泌或心理功能的。用力太重,反而扰动气血,破坏平衡。很多病,不是“堵”,而是“虚”;不是“结”,而是“乱”。对这种“乱”、“虚”,要的是调“气血”,而不是用刃针,而要用“毫针”。 我曾见诊治过一位梅杰氏病患者,这种病属于大脑功能性紊乱,表现为口部和眼部反复痉挛。它的根在脑部,是神经功能调控的问题。但我的同行看到病人脸上痉挛,就在局部用针刀反复操作。病人痛得呲牙咧嘴,一共做了十多次,不仅没见好,反而更加敏感、紧张。这类病属于功能性紊乱,用刀去“破”,不仅徒增痛苦,也无助于调节。这样的治疗,就是没有掌握好“刀的适应证”。 也有些针灸医生,坚守毫针的“轻”“细”“少”之道。可是他们不知道,当病变已经从功能性进入结构性病变阶段,筋膜粘连、关节挛缩、神经卡压、腱鞘纤维化,再用细的毫针,不过是隔靴搔痒。真正的“巧劲”,不是一味地轻,而是轻重有度。该重时重,该破时破。所谓“轻灵不离沉稳,柔中自含刚劲”,说的就是这个针分寸。 我见过很多这样的病例。病人在外面针灸治疗几十次,效果始终不明显。一问病史,往往已经拖了好几年。这种病早已不是功能性的,而是结构性改变。筋膜僵硬、神经受压、组织纤维化,已经进入不可逆阶段。再用细毫针去“调气血”,就很难触及病根。而我采用刃针去松解结构,两三次治疗后,病人往往立刻感到效果。 医者当识轻重缓急之道。很多医生的问题,不在技术不够,而在判断错误。该重时不敢重,该破时不敢破;该轻时又用力过猛。真正的临床功力,是知道“什么时候用什么针具”。
> View article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(八十七)——为什么同样是针灸,早期有效,慢性却没效果? 近年ACC规定:针灸治疗需在12周内完成,超过期限不再资助。这项政策的依据,来自于澳洲同行的一项研究——结论认为“针灸对急性损伤有效,对慢性损伤效果不明显”。这个研究并非错误,设计上也相当严谨。但问题在于,研究所使用的针法过于单一。整个研究从头到尾,都只用传统的毫针进行治疗,而没有根据病变阶段与组织状态去选择相应的针具与手法。 传统毫针的长处,在于调节气血、恢复功能。它适合于肌肉、筋膜、韧带尚未出现结构性改变的早期阶段,也就是功能性病变。这时候,人体自我修复能力强,针灸的作用是促进气血运行、消肿止痛、恢复功能,属于可逆性调整。因此,用毫针治疗急性拉伤、扭伤、关节疼痛等,效果自然显著。 但当损伤时间超过半年或一年,肌肉、筋膜、神经、韧带等往往出现纤维化、瘢痕化、结构变形,这已属不可逆性阶段。在这种情况下,单靠毫针已无法改变组织结构。此时,必须使用具有结构松解与再生诱导作用的微创针法,如三棱针放血、刃针、芒针、针刀、微针刀、滑罐、浮针等。这些方法实质上是一种结构性修复,能打破纤维粘连、诱导局部修复反应,属于现代“结构医学针法”的范畴。 其实古人很早就懂这个道理。《灵枢》里说“九针各有所宜”,不同的病,要用不同的针。这种“因病择针”的理念,正是中医治疗体系的灵魂所在。 临床上最常见的例子之一,就是狭窄性腱鞘炎。患者早期表现为手指屈伸疼痛、晨起僵硬、活动后缓解,这个阶段多属于功能性障碍,用毫针疏通局部气血即可改善。但若病程超过半年,一般已经形成腱鞘口的纤维化、腱滑动障碍甚至“弹响指”,这就是典型的结构性病变。此时若仍以传统毫针治疗,只能暂时缓解疼痛,却难以松解病变组织。而改用刃针或微针刀,沿腱鞘口轻度剥离、松解纤维粘连,再辅以热敷与功能训练,往往一次即可显效。这正说明——病同名,期不同,针亦不同。 中医讲究“辨证论治”、“变化从权”,强调因时、因地、因人、因病机而变。但在现代研究中,为了控制变量、便于统计分析,往往只选用一种针法、一种针具——这就违背了中医的辨证精神。急性与慢性,本质不同;功能性与结构性,治法也必须不同。如果用同一种毫针去治疗两类病,结果必然是急性有效、慢性无效。这并不代表针灸无效,而是研究设计本身忽略了针法选择的层次性。 临床医者应根据病变的阶段、组织状态与患者体质,灵活选择针法与针具。同一疾病,从早期到晚期、从功能性到结构性,治法必须随之演变。而研究者在设计实验时,也应尊重中医辨证论治的核心,对急性与慢性损伤分开设计研究,采用不同针具、不同层次的治疗方案。只有这样,才能真正反映针灸的临床价值与理论深度。 针灸不是无效,而是你用错了针。急性病用毫针,慢性病用微创针。这,才是中医真正的“辨证论治”。 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系列 我的油管频道链接
> View article皮穿支针法讲座学习体会 ——经络的现代解剖学验证 昨天参加了关于皮穿支针法的讲座,内容非常精彩。讲者利用现代影像设备(类似血流探测仪)演示了皮穿支的存在与分布。 所谓皮穿支(perforator),是指从深层动脉或静脉分出的细小血管分支,伴随神经、淋巴、筋膜小通道穿过筋膜裂孔,最终到达皮下,支配局部皮肤。 讲者指出: 这些皮穿支点与中医传统的腧穴位置高度重合,验证了古代“穴位”确实具有解剖学基础。 他还通过实例展示了皮穿支针法的临床应用: 飞扬穴(BL58):治疗鼻炎、过敏性鼻塞,效果显著; 阳溪穴(LI5):用于戒烟调理,也取得一定效果。 理论启发 皮穿支针法把“气”的概念落地到解剖结构上。针刺得气时的“吸针感”“空中之机”,很可能正是针尖穿过筋膜裂孔、触及穿支点的生理反应。 传统所说的“补泻”“气至病所”,在现代视角下可理解为: 补法:促进局部血流增强与组织代谢; 泻法:疏通排出、解除张力与炎症。 这让我们看到,古代的经络经验,其实与现代生理机制并不矛盾,而是不同语言对同一现象的描述。 临床思考 皮穿支理论让穴位定位更精准,不仅凭体表经验,还能结合触诊与结构验证; 穿支点是深层循环与皮肤感应的交汇处,针刺到位后往往能获得更深、更稳定的疗效; “得气”的判断可以结合解剖触感、患者反应以及血流变化,更加客观。 个人体会 这次课程让我深刻体会到: 古人以气论穴,今人以结构证穴。皮穿支针法为经络提供了新的科学解释,让我们看到经络并非抽象能量线,而是由血管、神经与筋膜链共同构成的动态网络。 未来针灸的精准化、标准化,也许就从这一点开始。对我而言,这是一次重新理解“得气”与“通络”的重要启发。 皮穿支的发现,让“穴位”从经验概念变成了解剖实体,它证明了古人发现的经络系统并非虚构,而是有明确的结构基础。这种“结构性验证”的意义,确实远大于它当下的临床应用价值。
> View article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(八十六) ——膝无力,估计你怎么也想不到是下腹部的一个吊筋引起的 今天接诊一例膝关节无力患者,六十多岁,男性。他自己以为是膝关节坏了;理疗师、家庭医生、专科也都把问题归在膝上:锻炼、理疗、电疗、针灸等。做了X光“骨头没大问题”,专科还准备安排他做MRI。几个月过去,仍从双膝跪着起不来,需要扶着地,从下蹲位也站不起来。他是我的老病人,兜兜转转,最后又回来找我治疗了。 这位病人最大的特征,是“无力为主”,而不是“疼痛为主”。典型的关节病变多为痛大于无力,而他恰恰相反,起不来、发不上力,更像神经性无力而非关节性疼痛。于是我的思路是,从无力想到股四头肌发不上力,追上游的股神经,再追它最容易受限的腹股沟通道,而通道张力增高的常见“推手”,正是髂腰肌高张或短缩。由此形成假设链,髂腰肌高张→腹股沟区狭窄→股神经受压→股四头肌抑制→蹲位起不来。 检查时发现,仰卧屈膝力量差,伸膝平抬力量弱,提示股神经支配环节受抑制;髂腰肌压痛8/10,髂前上棘前压痛点9/10,股直肌上段筋膜牵扯明显。检查时还发现,他必须扶着床才能从蹲位起立。这些体征基本坐实了“髂腰肌—腹股沟—股神经—股四头肌”这一条抑制链。 治疗时,我以腹部精准松解髂腰肌为主,联合股直肌上段筋膜滑移。治疗后复测:髂腰肌压痛从8分降到4分,患者不扶床即可从蹲位站起。这不是“突然有劲”,而是股神经通路的抑制被解除,动力链重新接通。 这样的病例,正体现出功能性与结构性治疗的分界。早期(尚未进入明显挛缩与结构性卡压)时,单纯经络取穴、脏腑辨证的功能性调节,有时也能见效,因为它间接松了髂腰肌,暂时缓解了神经刺激。但这位病人从去年12月拖到现在,接近一年,已经进入结构性锁链期。不针对性松解髂腰肌,就解决不了问题。这就是功能性治疗的天花板与结构性治疗的切入点。 可能有人问我,书上没写“蹲不起就查髂腰肌”,你怎么想到的?其实答案很简单,靠长期的病例积累与知识构架。书本给的是“点”,临床要的是“链”。面对“无力大于疼痛”的线索,我先定位到神经,再顺着股神经—腹股沟—髂腰肌这条链去验证。病人说“膝有问题”,我不被症状牵着走,而是用链条去反证症状。病例见多了,思考的点就多了;思路多了,方法就多了;方法多了,疑难病例就会有出口。 这位病人一路在“膝关节路径”上消耗了几个月,真正改变他的,是把诊断起点从膝,挪到神经与上游。临床上,没有明确诊断,就谈不上治疗,那种模糊、馄饨的治疗方式,对功能性病例有效,而对结构性病变就无能为力了。 这个患者的检查和治疗过程 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系列 我的油管频道链接
> View article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(八十五) ——从治疗尿频尿急,谈谈针灸医生的临证思维 作为一个针灸医生啊,当我们遇到尿急、尿频、尿痛这些泌尿系统的症状时,第一步不是急着针灸,而是先搞清楚原因。尿急尿频只是一个表现,背后可能是感染、结石、肿瘤压迫,或其他系统疾病。真正高水平的针灸医生,第一步要做的,是排除这些器质性病变。 如果尿检发现大量白细胞,那就是感染,应先去家庭医生那里用抗生素;若是膀胱间质炎、肿瘤、结石、前列腺肥大,都要先通过B超或CT明确。妇科疾病如盆腔炎、子宫肌瘤也常可反射性引起尿频。此外,脊髓压迫、糖尿病性神经病等周围神经病变也必须排除。只有当这些器质性、神经性原因都被排除后,针灸医生才真正登场。 接下来就是要判断是不是膀胱过动症了,是原发性的膀胱过动症,还是继发性的。原发性的膀胱过动症这一类病人,没有腰痛、没有下腹压痛、也没有肌肉牵扯的体征。问题多在大脑中枢或神经调控功能紊乱。治疗的重点,不在“膀胱”本身,而在调节中枢神经与体质平衡:注意休息,不要过度劳累;调整情绪,改善睡眠;规律运动,提升身体素质;必要时针灸介入,作为辅助调节植物神经与大脑兴奋性。但要明白,这一类的治疗不可能立竿见影,是一个慢慢调整整体功能的过程。 而继发性膀胱过动症,这一类病人就不一样了。他们常常伴有腰痛、腰胀,下腹或腹股沟的酸胀,髂腰肌或盆底肌压痛明显,按压某点时尿意甚至会被诱发。这些就是典型的肌原性继发性膀胱过动症,它的根源在肌肉紧张、筋膜挛缩、神经受牵。而这,正是我们针灸医生最有优势的领域。 我常用的治疗思路,叫做“三环解锁法”。它的核心原则是,先解上游,再松中桥,后调外环,目标是恢复下焦气机与神经肌肉的协调。 上环是髂腰肌,为起点,主穴髀关、冲门、阴廉,手法以直刺或斜刺1–1.5寸为宜,得气向下腹或会阴放散,可配合下腹按压与轻牵伸髂腰肌,以解前筋牵拉、疏膀胱前壁、解除膀胱反射。中桥是闭孔内肌,取环跳、秩边,并辅以大转子内上压痛点,针尖向坐骨棘方向斜刺1–1.2寸,结合深压放松,可松外侧盆壁筋膜,解除提肛反射性锁定。外环是臀中、臀小及梨状肌,为骨盆外环的支撑,取居髎、臀中穴、环跳外上缘,针刺结合按压,俯卧或侧卧位操作,能有效打开骨盆外环稳定链,减轻闭孔代偿压力。 这“三环”是下焦功能协调的关键。当髂腰肌、闭孔内肌、臀中肌三者的张力重新平衡时,膀胱的神经反射自然归于安静。 做针灸,不只是下针,更重要的是会分辨。要看清病在哪一层,是膀胱自身的病变,是神经调控紊乱,还是肌肉筋膜牵扯。当你能在这些之间清晰划界,并且知道什么能治、什么该转诊、什么该协同,那你就不只是一个会针灸的医生,而是一个有全局观、有分寸、有医道思维的医生。 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系列 我的油管频道链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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