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一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(三十二)
——医生要懂得保护自己,不然你只剩下“责任”两个字
前段时间看到新闻,新西兰一位针灸师被判性侵,原因是在治疗中手碰到了患者私处。患者报警,他最终败诉。
我背后一凉。因为我在新西兰行医二十多年,太清楚这种情况一旦发生,医生几乎没有解释空间。不管你是不是无意,患者说什么,往往才是决定性证据。
所以我越来越觉得,医生必须学会保护自己。
在新西兰,诊所墙上总贴着《患者权利章程》,但有没有人告诉你,医生也有权利?当你被投诉、被误解、被举报的时候,有没有一个系统真正站在你这边?
我以前也栽过不少跟头:
有位Kiwi女性,我帮她走罐治疗肩背筋膜炎,力度稍大。第二天她打电话,说我粗鲁,还骂我是蒙古大夫,威胁投诉我、要我赔500元。最后真投诉到针灸协会。虽然没有处分我,但他们提醒我:“再好的效果,也得看病人能不能接受。”
还有一次,一位香港来的女士,手臂麻木,我判断是锁骨下出口问题,就针刺了缺盆穴。第二天她打电话,说脖子淤青,骂我是“假博士”。
还有一位Kiwi男患者,大腿外侧刺痛,我用了拍打法。结果第二天症状加重,还起了瘀青。他直接在Google留了一星评价,说我“野蛮、不专业”。
我还碰到病人嫌治疗时间短“不值”,时间长了说“被晾着”;有人因为孩子哭闹中断治疗,转头就在网上差评。
这些事让我明白:治疗有效只是基本功,能不能避免麻烦,才决定你能不能走得长远。
所以这几年我改变了很多做法:
针前说明风险,高风险部位要求签知情同意;
敏感区域尽量让患者带人陪同;
治疗中不单独关门;
有些不合常规的请求,不管关系多熟,也婉拒;
必要时拍照留档,有记录、有流程、有防线。
不是怕病人,是保护自己。
医生是孤独的职业。你再尽力,也不一定被理解。一个差评可能让你沮丧好几天;一个投诉,甚至会让你怀疑人生。
不能把希望寄托在理解,更不能寄托在制度。我们得自己留下证据,自己守底线,自己建防火墙。
行医之路,不求功高,但求无过。或许不伟大,却是真正走得远的法门。
个老医生的自我修炼随笔系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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